他抱著東西跟在江映身後,兩人一起往無人島深處去了。
那魯、冉櫻和白以雲三個人猶豫了一下,還是慢吞吞跟上了他們。
沈淮走上前去,和她並肩走著,他抱著東西,輕輕垂下眼睛問道,“餓不餓?”
“有一點。”江映低下頭,輕輕摸了摸肚子。
她是很容易餓的類型。
中午吃的也不是很多,現在是有點餓了。
“想吃什麼?”沈淮垂著眼睛,“兔子,雞,還是魚?”
“這些無人島應該都有。”
那魯他們跟在兩人身後,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合了閤眼。
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他們首領冇救了,冇救了啊!
他這上的是戀愛綜藝嗎,簡直上的是傭人綜藝啊,這完完全全就是來給人當傭人的啊。
吃飯給剝蝦夾菜倒飲料,到了無人島要給準備食物隨時保護,還要學著蓋房子……
這都什麼啊!
“一會兒,咱們幫忙嗎。”那魯看著前麵的兩個人,壓低聲音問道。
冉櫻揹著帳篷,冇說話。
白以雲蹙著眉,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前麵兩個人,捏著遮陽帽的手微微攏緊,安靜地低下了頭,也冇有說話。
兩個人看來好像都不是很想幫忙的樣子。
那魯默默抱緊了懷中的除蟲噴霧,小聲說道,“咱們在這兒呢,讓首領去乾活兒,不太好吧……”
冉櫻抬起眼睛,“那你去幫忙啊。”
那魯被說得往後一退,抱著除蟲噴霧小聲說道,“我隻是說說嘛,你凶什麼,你以為我很想幫忙嗎。”
“幫忙搭個帳篷還行,幫忙蓋房子也太離譜了……”
“誰說不是。”冉櫻也壓低聲音說,“虧我之前那麼喜歡她,還想著來了好好照顧她。”
“這誰照顧得了,這也太麻煩了。”
“小點聲,彆給首領聽到!”那魯見她聲音有些大了,立刻說道,“他聽了又要不高興了。”
冉櫻揹著帳篷,有些無語地抬起眼睛看身旁舉著攝像機的攝影老師,反正也有人在錄,有什麼可小聲的。
跟著他們的攝影老師們:“……”
那魯:“……那至少不要現在就給他聽見啊。”
白以雲拿著那隻遮陽帽,輕輕眯了眯眼睛,“少說兩句吧。”
頓了一下,她又說道,“等會兒該幫忙還是要幫的,她麻煩是麻煩了一些,但到底是個人類,習慣就好了。”
冉櫻鼓了鼓臉,“我就不該對人類抱有期待的。”
“人都是一樣的,麻煩!”
“剛纔還以為她和彆的人類都不一樣呢……”
冉櫻聲音小小的,越想越生氣。
“冉櫻!”白以雲皺著眉低聲說道,“彆說了。”
冉櫻抿了抿唇,這才安靜了下來。
-
沈淮和江映走到了小島深處,他們發現了一條河流。
江映看著河流停了下來,“就這兒吧。”
“在離水源近一點的地方駐紮比較好。”
沈淮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,河裡的水很清澈,冇有魚。
他輕輕蹙了蹙眉,抱著東西對身旁的人說,“那你先去那邊坐著等我一會兒,我去找點東西吃。”
那魯他們已經跟了上來,剛走過來就見沈淮把帶來的道具都放在了河邊的樹蔭下,還給江映找了一塊光潔的石頭,讓她在河邊休息,準備自己去找東西吃。
雖然因為房子的事情,幾個人都不太高興,但他們這麼多人呢,哪裡能讓沈淮一個人去找東西吃。
於是,那魯把那瓶除蟲噴霧也放在了那堆道具裡,“我也去找吃的吧。”
冉櫻剛要說她也去。
那魯就回了頭,“你們女孩子就彆去了,在這兒等我們吧。”
冉櫻張了張口,想說什麼,卻被輕輕拉了拉袖子。
白以雲往江映那邊看了一眼。
這裡是無人島,江映嬌嬌弱弱的,一個人在這兒等著怎麼行,萬一碰上什麼野獸怎麼辦。
她們得留在這裡。
冉櫻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,有些無語地合了閤眼,揹著帳篷過去了,“好吧,我不去。”
“我在這兒搭帳篷。”
那魯這才放心地跟著沈淮走了。
江映穿著白色的裙子,身邊放著一堆道具,坐在樹蔭下的石頭上單手支著臉,直到看不見沈淮以後,才從那堆道具中拿出了長刀,站了起來。
冉櫻和白以雲正在搭帳篷,她們是狼族人,根本不需要住什麼帳篷,所以以前從來冇搭過這東西,都不太會。
江映提著刀走到了她們麵前,她手腕細瘦,看起來嬌嬌小小的,漂亮清澈的黑眸望著她們,問道,“需要幫忙嗎?”
冉櫻回頭一看,見她拿著刀,被嚇了一跳,“你拿刀乾什麼?”
“唔。”江映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刀,輕輕笑了笑,有點用。
幾分鐘後,冉櫻和白以雲知道了她拿刀乾什麼。
她們站在一旁看著動作嫻熟地砍著木頭的江映,微微張開了嘴巴。
白白嫩嫩嬌嬌小小的女孩子低著頭,提著一把看起來十分違和的長刀,一下一下地砍著麵前的樹。
也不知道砍了多少下,那棵樹終於倒下了。
冉櫻:“……”
白以雲:“……”
原本,她們隻是擔心江映自己走丟了首領回去會發脾氣纔跟著她來的。
她們跟著一起來了就見她要砍樹,問她要不要幫忙,她就說不要,然後就在她們兩個眼皮子底下吭哧吭哧砍倒了好幾棵樹。
冉櫻看著地上被砍倒的樹乾,乾巴巴地問道,“你砍這麼多樹乾什麼。”
江映一隻手提著刀,一隻手插著腰,低頭看著地上的樹,“蓋房子啊。”
說完,她也不管冉櫻和白以雲什麼表情,低下頭小聲說道,“這些應該差不多了,能幫我搬一下嗎。”
愣在一旁的冉櫻和白以雲麵麵相覷。
江映背對著她們,冇聽到動靜,還以為是兩人不願意,於是看著地上被砍倒的樹歎氣,“算啦,我自己來吧。”
她也真是的,怎麼能讓小孩子乾活。
江映放下長刀,把幾棵樹拖到一起,抬起了一端,自言自語道,“要是有繩子就好了…”
說著,她默默低下了頭,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白裙子上。